啊,这种粉饰太平真的,我跟我父母也有过诶。他们都觉得自己没问题,都是对方的问题,我小时候习惯逼自己咬牙附和着说“没问题”。后来青春期忍不了,就爆发了,哭着掰开了揉碎,一件件跟他们讲那些不曾言说的“没问题”。他们第一反应都是“啊,真的吗”“我都不知道”“你当时怎么不说”,最后才是“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勾销的。而且一个人几十年的性格、待人习惯,不是一两次道歉就能改变的。
成年以后
得知自己的作品将代表台湾参与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角逐时,黄惠侦正在家中厨房准备午餐。
获选的是黄惠侦导演的首部纪录长片《日常对话》,讲述自己与同志母亲的家庭故事。片中,母亲回避镜头,但用台语反问镜头后的女儿:“谁要了解我?”黄惠侦用了一部纪录片的长度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从兄弟手足的闪烁其词,到旧情人的笑骂中,更多时候是不大的家屋空间里无声的相处,观众随黄惠侦一起,试图了解这位受同性吸引,却被推进异性婚家的T妈妈。
尽管这似乎是一个“非典型”同志家庭的故事,但片中大部分场景对于生活在台湾的人来说都不陌生,像是锅里翻炒的丝瓜蛤蜊,或是农村矮宅前的稻埕。在那场全片最使人压抑屏息的母女对话,母亲坐在餐桌前,身后的大同电锅,是每个台湾家庭厨房的标配。正是这部如此日常的纪录片,成为台湾电影界今年度最重要的选择之一。
这也是台湾首次选出纪录片参赛。
对此,黄惠侦也很惊喜:“这对长期以来资源与媒体关注度都比较集中在剧情片身上的台湾电影环境而言,其意义大过于对我个人”。
诚然如黄惠侦所言
看了这部很不舒服的电影《日常对话》,有许多似曾相识的场景。
并非我妈妈也是同志,是导演与妈妈之间僵硬的母女关系。开场阿女板着脸表情冷漠的回答女儿的问话,一下子就把我拉回到那些年。
从小,就很害怕看到妈妈嘴角向下板起脸生气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连玩笑都不敢开,不敢有大幅度一些的动作,讲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担心哪一句讲错了,会让她更生气。
电影中,导演和妈妈吃饭时候安静得只听到筷子和咀嚼声音场景,让我不由的心里一沉。那些年很害怕饭桌上妈妈跟爸爸一言不合吵架,到最后,两个人不讲话了,各自丧着黑着一张脸,眼睛偶尔斜着带着怒气和轻蔑瞟一眼对方。而我和哥哥,都不敢出一声,低着头,默默的吃饭吃菜,即使已经忍不住要掉下眼泪了,也只能偷偷和在粥里一起梗着喉咙咽下去,熬到大家都吃完饭了,我和哥哥迅速的回到各自的房间,等一听到爸爸出去关门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出来看看电视,仿佛妈妈的气也已经过去了,而我们三个人继续相依为命。
按道理,这样的环境,我们仨应该是关系亲密的。
也许,黄惠侦也是这样觉得
日常对话:2016推荐,迷茫中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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