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不仅是武侠电影的巅峰,也很好的展现东方电影美学的魅力,诠释了何为侠义、佛教禅宗的意境。
以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中《侠女》故事为灵感,胡金铨精心编造了一个涉及鬼怪杂谈、政治仇杀和错误身份的故事,并以一场对佛教的长期斗争来结束这个故事。
影片以经营书画铺的没落书生顾省斋(石隽饰)为开端,他被迫与爱唠叨的顾母(张冰玉饰)住在相传闹鬼的废屯堡旁。夜里调查神秘的声音,他发现了家徒四壁的杨慧珍(徐枫饰)。
顾氏的潜在客户欧阳年(田鹏饰)原来是邪恶的魏公公派遣的特务
今年“戛纳经典”单元放映了这部大师级作品的修复版,这距离它第一次在戛纳亮相已有四十年之久。彼时发掘这部电影的皮埃尔•李思安(Pierre Rissient)顾了这部日后被众人推举为“史上最伟大的华语电影”的动人故事。事实上,《侠女》是一部经过多年酝酿的不同寻常的电影。胡金铨任职于香港邵氏兄弟时,尽管总体不温不火,但他还是拍出了令人惊艳并引起武侠片革新的《金凤凰》(1965)。之后他去了台湾,并于1967年执导了《龙门客栈》(该片修复版也于8月12日在法国发行)
西方人觉得黑泽明的表现手法是西方化的,小津安二郎和沟口健二是东方化,胡金铨也是。
我倒是觉得沟口健二和胡金铨有相似之处,这种相似在于两人的电影画面都有东方传统卷轴展开般的画卷感,配上传统民族乐,平常看到的画“活”了。
当然,胡金铨在人物刻画与表现上离沟口健二差太多,这是因为他自己提到的他电影的毛病“定型化的人物和故事情节”,这么说倒是有点像好莱坞呢。不过,这全来自他向传统戏剧学习的那些东西,胡金铨大概就是“影戏”的巅峰,再往后,香港就开始走那些我们所熟知的港台片路子
前天看了《侠女》。
昨天是《北方的纳努克》。
本以为是很闷的电影,不合适宜一屋子的人一起看,
但是却意外的吸引了所有人。
《侠女》是彩色的,我本以为是黑白。
小镇子上的陌生人,故事由此展开。满引人入胜。
技术现在看来都是相当粗糙的,故事不老。
但是我感触最深的却是质感:
县衙门的老旧背景墙壁花纹,老旧烛台,
东厂头目衣裳的精致,华丽,但不是簇新的,
头顶帽子上的汉玉,一看就不是玻璃。
夜戏,就是夜戏,没有找不到光源的强烈灯光。
那一丛荒草丛生的宅院,精心布局过吧。
一定不大,却千回百转似的,无穷无尽。
再度叹服胡金铨对空间的理解。
情调是很古中国的。
侠女和书生媾和,
这边古琴,一笑,苇草晃动,那边院子里荷花在夜色中闪动微光,
头顶月色低迷。
运动得最好。尤其是竹林酣战一场,精彩异常。
我顿时明白何以李安定然要在《卧虎藏龙》里安排竹林的戏来向胡金铨致敬。
胡金铨以人物的血肉之躯在空间疾笔狂书,令人目瞪口呆。
无比细致,但是挥洒自如。
是怎么样的气魄胸襟?
文:追影少年
独立影评人,腾讯第七团成员
《侠女》,1971年上映,胡金铨导演,被奉为武侠电影的经典之作,片中的“竹林对决”是武侠电影的经典段落,短短的十分钟,据说足足拍了25天,其镜头剪辑和特技设计,在当时都是极为出色的创新和创意,后来的《卧虎藏龙》和《十面埋伏》皆受其启发,并向其致敬。
电影拍摄了三年,上映时分上下集,与拍摄时搭建的三条仿古街道、做旧的百栋老房屋所耗费的1400万台币巨资,和动用的1200多名技术人员相比,票房并不理想,三年后,导演重剪了三个小时的浓缩版
在看《侠女》前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始终觉得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晚上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又看了一些对于此片的评论,才发现原来是因为前面这几个出现的人物似乎都没甚表情,杨女侠更是没说几句话,我的不舒服来自于在看多了现代武侠片细腻的感情、人物心理描写后乍一看这种以动作、故事为主的片时的不习惯。
但其实这种以人物动作、表情为主要表现手法,忽略人物内心、感情表现,并将作者完全置于中间场的做法在中国古代的传统话本小说中十分常见。在这些小说中,因为你看不知道人物的内心想法,有时候会对他们的行为对话产生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这可能也是现实中人与人交往时的情况。从自我看来,别人如同一个黑箱,你只能通过他的言行去揣摩他内心的想法或者此人的性情爱好,而不会指望他自己来告诉你,因这种告诉往往与你自己亲眼所见大不相同。
不过,也有人认为这些人物俱是脸谱化表现,大多为了一个目的而存在,而不似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这种说法不无道理,但私以为以胡之爱好传统文化,追求超越精神的背景来看
60S左右香港电影—胡金铨《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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